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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/楼诚】无条件 第五章

现在回头看看之前发的文,发现有错别字_(:з」∠)_

码字码得眼晕,尽量捉虫

这章应该比较甜…………吧


第五章   赌局


今早一睡醒,明楼就感到浑身不对劲。他从床上坐起来,看向床头的手表。上面的时间告诉他,他今天起早了一小时。

明楼是个对光很敏感的人,任何光线变化,都有可能打扰到他睡眠。所以,每到夜晚,明诚总会放下他房间的窗帘,为的是不让早晨的阳光吵醒他。

不过,昨天下午,明诚出任务去了,少说要在外地呆上一天。他自己到家已经夜深,也就没在意窗帘有没有拉。

明楼本来就睡得晚,这一早起,就睡得更少了。但是明长官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,既然醒了,那便起床吧。忍着不适,明楼到浴室洗漱。

临近除夕,天气越发的寒冷,明楼一开水龙头就被刺骨的冷水冻个激灵。书房的沙发上,他昨晚随意脱下的衣服堆在一处,那套高级定制的纯手工西装已经起了褶子。

明长官的房间是连大姐都不能随意进出的地方,更不用说丫鬟阿香。明诚不在,没有温水洗脸,没人给他挂衣服,就连一个领带也要找半天。

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气了。

明长官后知后觉。

“大姐,早。”明楼走出房间,到餐桌旁坐下。早饭还没上桌,厨房传来阵阵香气,闻着像是海鲜粥的味道。明镜看向弟弟,说:“没睡好吧。”

明楼诧异地摸摸脸。“有那么明显么?”他明明照过镜子,没看出什么问题才出门。

“这还用看吗,只要阿诚不在家,你有哪次是睡得好的。”她们都习惯了。明镜抖抖报纸,翻页。

明楼无言以对,只好朝厨房道:“阿香,给我杯咖啡。”他得提提神,好应付今天的会议。

“大少爷,那可不行。阿诚哥说了,早上不能给您喝咖啡,伤胃。”阿香迈着小碎步,利落地端上早餐,还把一杯牛奶放到他面前。

“就是,不许喝。上回你犯胃病,可把我吓死了。”大姐跟着训道。

明楼连忙向大姐讨饶,第一次觉得,自己的家庭地位,怕是连阿香都不如。

吃过早餐,明楼有了精神,跟姐姐告别,驱车上班去。不想,今日办公也是诸多不顺。

以往的大小事务,明诚都会先帮他过一遍,剔除无关紧要的,再交到他手上。明楼有刘、陈、李三个秘书,这三人跟他大半年,业务能力还算不错,但今天明诚不在,他们也乱套了。

先是险些把重要文件当过期文件送去销毁,再者是将一些乱七八糟的电话接到他这来。明楼按捺怒气去开会,扯着笑脸和一群老狐狸虚以委蛇了一上午,中间连水都顾不上喝。

长达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时,他的头连连抽痛。

明楼收拾好资料,想着到饭点了,可以回办公室休息一下。结果一进门就被汪曼春扑个满怀,午饭时间自然是许出去了。

让明楼没想到的是,这估计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尴尬的一顿午饭,原因无他——忘记带钱包了。

好在,想要巴结明长官的人多得是。酒店经理亲自来回话说,两位长官驾到,小店蓬荜生辉,这顿饭由酒店请。

明楼推拒一阵,说无功不受禄,就算是他也不能吃饭不给钱,最后让经理把账单送到明家。这一篇算揭过。

细数起来,明楼的家门钥匙、钱包、证件等物品,统统是明诚保管的。明诚出发前把这些都放在办公室的抽屉,并再三叮嘱,他还是忘记了。

没有明诚,明长官全身上下的财产加起来,连街边的卖报童都不如。

明楼哑然失笑。

外面又要下雨了,狂风大作,乌云层层叠叠,让人分不清昼夜。街上行人渐少,小贩们手忙脚乱地收起摊子回家,周围的楼房陆续亮起灯光。

明楼走去关窗户,正巧一道电光闪过,接着雷声霹雳,门外传来刘秘书的惊叫。二十出头的小姑娘,怕打雷不稀奇。不说她,明楼放在窗框上的手都震得有点麻。

早些年,在延安,也是一个风雨交加的下午。那是他们启程去重庆的日子,也是在那天,明楼亲手销毁了自己在中统所有明面上的档案。

出发前,老首长和政委亲自来送行。

“明楼,明诚,你们是我最好的兵。”

“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们了。”

“到了重庆以后,一切以大局为重。出了这个门,我们就是敌人。如果哪天,我这条老命能助你们取得那边的信任,只管拿去。”

老首长酒瘾大,以往有政委劝着不给喝,今天他们要走,说什么也要喝几盅。政委无奈之下,只好和明诚去拿酒。

“明楼,这条路很难走。你有明诚,是幸,也是不幸。”老首长年过六十,但目光还很犀利,他背着手,意味深长道:“你从不怀疑他递来的酒。”

下午三点,窗外的雨已经下了一个小时,还是没有要停的趋势。明楼的茶杯空了,正要打电话让人进来续水,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,过几秒,办公室的门被推人开。

明诚回来了。

“先生,事情已办妥。”在办公室,为防隔墙有耳,明诚叫明楼都是用尊称。

他显然没带伞,下车后从暴雨中跑回来的,大衣、头发都滴着水,看着有些狼狈。

明楼冷哼一声,扔给他一块手帕。

明诚擦着头,有些莫名,心道谁又惹明长官生气了,看见桌上空着的杯子,就要拿出去倒茶。

“行啦,茶杯放下,外面有三个大活人呢,你到沙发上睡会。”明楼让明诚把淋湿的外套脱了挂着,到沙发那躺下,又给他盖上自己的灰色大衣,这才走出去把茶杯蓄满。

秘书处的三个人看他亲自出来倒茶,都以为自己今天太糟糕,这是要开除他们的预兆,之后一直战战兢兢地直到下班。

明诚卷着大衣,只露出个脑袋。“要是有人到你办公室看见我这样子,之前我俩的戏可就白演啦。”

明楼从文件堆里抬头瞪他。

“睡你的。”

天塌下来,有明楼顶着。

明诚安心睡了。

不一会,办公室里响起浅浅的呼吸声。

明楼停下笔。

这人一回来,自己的头痛就能不药而愈。

想杀明楼,其实非常简单。简单得,连他自己也感到不可思议。

上火车前,他和老首长打赌。

他赢了,老首长就必须戒酒。

他们赌的是,如果有人收买明诚,要取明楼的命,死的会是那个人,还是自己。

他至今没有输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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