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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伪装者/楼诚】无条件 第十一章

码大哥的感情线码得我泪奔_(:з)∠)_太难了!!!

删了又码码了又删,差点又赶不上日更


第十一章   局内


今晚明台要到日本领事馆窃取第三战区兵力部署,一入夜,明楼不知为何,就有一种强烈的不祥的预感。终于,在领事馆回来的路上,他的预感得到了验证。


明诚关心则乱,在领事馆捡了明台掉落的手表,却不知这是南田洋子故意设下的局,一脚踏入猎人的陷阱。


后视镜映着明诚的眼睛,里面写满惶恐、焦虑。他还未从这个消息中缓过神来,脑子里仿佛有人鸣钟,鬓角被冷汗浸湿。


明诚咬着牙,声音嘶哑。“错是我犯下的,我拿命扳回来。”无论如何,都要把明楼和明台从这件事里摘出去。


“你有几条命。”明楼坐在后座,不动如山。事情发生后,他反倒不像之前这么担忧了。南田洋子绝不能留,她想当猎人,自己就让她当。但是这个局里,谁是真正的猎人还说不准。明楼的大脑飞速运转,他要想一个法子,保住明诚,刺杀南田洋子,处决医院里的反叛者,并把自己的嫌疑清除干净。


呼吸间,明楼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的计划,他决定利用南田洋子的自负,和对抓住老对手“毒蜂”的执着。如果进展顺利,就能一箭三雕。


“是要拿命扳回来,但是要看拿谁的命扳回来。”明楼语调平缓,他的镇静多少感染了明诚。明诚心神稍安,重新把注意力放到驾驶上。


不消片刻,二人到家。明楼在客厅应对为迟迟未归的明台牵肠挂肚的大姐,明诚到窗边查看,发现明公馆外有人监视。


明楼已经理清这个计划的脉络,明诚回到书房,他示意明诚给南田洋子打电话。通话中,南田洋子对明诚捡走手表的解释半信半疑,但出于对抓住“毒蜂”的渴望,同时也不相信明诚这样的小人物能在她眼皮底下翻出花样,她还是同意与明诚合作。


放下听筒时,明诚的手还是抖的。他闭上眼睛。“大哥,对不起。”


明楼靠在沙发上,深深吸气,缓缓吐出。“阿诚,还记我们回上海前,我对你说什么吗。”


“我说,不到性命攸关,不要擅自做决定。”


“你太容易感情用事。上回派人潜入军校,营救明台,还有这次。”明楼冷笑,这是他盛怒下才会有的神情。他的语调依旧轻缓,一字一句利如针尖,往明诚身上戳。“呵呵,一命抵一命?”


“明台是明家人,难道你就不是吗?我养你到这么大,教你诗书礼仪,你都学到哪去了?其中有哪一条说到,你可以这样轻视自己的生命!”


“大哥……”明诚心中酸楚,强忍着眼泪,鼻腔堵塞,只能用嘴呼吸。


“如果你真的认我这个大哥,有顾虑我的想法,顾虑家人的感受,就不该轻易说出这样的话!”


“对不起……”除了这三个字,明诚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。


明楼的头又开始翻腾,他伸手揉按眉心,明诚想去帮他拿药,被他一个眼刀定在原地不敢动。“我以后再也不想听到以命换命这种话,更不想听到对不起这三个字。以后你要是再犯,说一次,罚一次。”


“好,怎么罚。”


明楼端起冷掉的茶,喝下。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


今夜的明公馆里,有三个人彻夜未眠。其中一个,就是明楼。他睡不着,有对明台的担忧,也有“狩猎”行动能否顺利进行的思虑。


明楼在这次行动中,启用了三组人员,明台小组不在其中。毕竟,让他接到刺杀自己大哥的任务太残酷。但明楼总觉得,这个行动会出现点偏差。究竟是什么,他现在还说不上来。


看着桌上的四人全家福,明楼想起了一件陈年旧事。


书房里只开一盏小台灯,照着书桌的一角。明楼低着头,打开抽屉的夹层,在里面摸索片刻,拿出来一本书。这不是普通的书,它里面还有夹层,只有明楼知道开启方法。


这本书,是他存放照片用的。


里面都是些单人照,男的女的都有。书里的照片比起以前,已经少了一半多。


照片上的,都是明楼以前的战友。他们之中,有的人奋战在前线,有的人潜伏在地下;有的信奉三民主义,有的支持共产主义;有的为国牺牲,有的成了叛徒。要是有人离开,明楼就会开启这本书,烧掉这位战友的照片,酌酒一壶,为其送行。


这里面,当然也有明诚的,明楼找到它,将它放到灯下。


照片上,二十岁的明诚穿着中山装,对镜头露出青涩的笑容,看起来朝气蓬勃,像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。


按理说,明诚和他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立过军功无数,不应该还是个少校。怪就怪在,在一些事情上,明诚的感性总是大于理性。这个事情,特指明家和他。


在军校的一次演习中,他们首次被分在不同队伍。两队人员相同,装备相等,实力不相伯仲。双方在一个旧工厂里耗了一天一夜,僵持不下,黎明前,明诚的队伍稍占上风,他已经把明楼逼上绝路。但天亮时,还是明楼的队伍赢了。


因为在最后关头,明诚无法对明楼开枪。他甚至连手都无法举起,然后被埋伏的敌人“击杀”。


作为失败者,明诚被罚不能吃饭,还要给胜利者洗衣服。明楼偷藏了两个馒头,在水池边找到落单的明诚。见到他,明诚没有理会,继续搓洗手中的衣服。


那场演习,明诚和明楼的对峙,是他自己一手安排的。明楼的教官曾说他是个天生的领导者,他足够理智。在战场上,他什么都可以利用,包括情感。


明楼把馒头递过去,被明诚一把拍开,掉在水里。那是明诚第一次对他发脾气。


“阿诚,感情用事,在战场上是大忌。”明诚不愿听他多说,洗衣盆一端就要走。


“站住!在战场上遇见敌人无法开枪,你难道觉得自己没错吗!”这也是明楼第一次这么严厉地训斥明诚。


“要是哪天,我被敌人发现身份,抓去刑讯,而我无法自尽,组织给你的任务是送我一程,你会怎么做。”


明诚定在原地,背对明楼,他的声音很小,但很坚定。“我会救你。”


“你要怎么救?你这是带着你的战友去送死!”


“我会去救你,哪怕只有我一个人。”明诚拿着木盆,他的手指发白,指甲陷进木头里。


“你以为你是关二爷,还能单刀赴会过五关斩六将么。”明楼被他的冥顽不灵气笑了,这一笑掐断了明诚最后一丝理智。


“咣当”一声,木盆砸在地上,洗到一半的衣服落在沙土中,溅起的肥皂水淋了明楼满裤腿。明诚揪着他的衣领,歇斯底里:“难道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死吗?”


明楼看着明诚的眼睛,他的眼眶通红,但仍旧很亮,里面有另一个自己。这个他近乎无情地陈述着一个事实。“朝我开枪是命令,你是个军人。”


“我是个人!”明诚终于忍不住哭了,他哭是因为知道,这一天很可能会到来,他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和痛苦。他还揪着明楼的衣领,手指却使不上力,眼泪一连串地掉。被桂姨虐待时,明诚都没有哭过。



十几年来,明楼的行动指挥不都是尽善尽美的,这个世界上,总有一些意外之外的事情发生。职位越高,身份越多,明楼就越怕。他怕自己推断错形势,怕自己的决策失误,怕他手底下的兵出发后再回不来。


明楼最怕的是明诚。他走的道路太黑暗,太孤寂,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尽头。明楼太习惯明诚的陪伴。他怕失去这个人的体温,他怕再也见不到这个人眼中纯粹的自己,他怕从某段路开始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

如果那天,在演习中立场对调,面对明诚,明楼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扣下扳机。所以他很狡猾地,率先把这个做决定的权力抛给明诚。


“我们做个约定。”明楼看着止住眼泪,捡起衣服重洗的明诚,沉声道。


“什么约定。”


“保护好自己,谁都不要给对方这个开枪的机会。”


“…………一言为定。”



明台说明楼当局者迷,明楼承认。但是战争结束前,他没有资格去破解这个迷局。


就让一切,顺其自然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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