QAQTAT

【伪装者/楼诚】无条件 第十九章

跟各位小伙伴说一声迟到的中秋快乐

我胡汉三终于爬上来啦了_(:з)∠)_

今天过节，几乎一天都在外面

全程用手机码字，这酸爽_(:з)∠)_

原本有一发中秋特典的……

现在看来是明天的事了……

明台自从生病得了大姐心疼，之后在家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，再加上近期保持静默没有任务，着实过了段安生日子。却不知他的上线“毒蛇”正计划策反自己的弟弟，想在王天风到达上海前，让他换一片“天”。

“这样真的好么。”昨晚两人商讨计划时，明诚犹豫道。“他才从刺杀任务缓过来……”

“这事必须速战速决。”明楼也不想这样逼弟弟，但他有他的顾虑。“要是等到疯子到了，我们想在他眼皮底下撬动他最心爱的学生，就难啦。”

自小到大，在明台的眼中，人就只有两种颜色，要么黑要么白。所以，当初得知大哥处于灰色地带时，他才会这么难以接受，变着法子折腾，卯足了劲要让明楼“蜕皮”。像明台这样的人，一旦发现国民党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纯白无暇，策反就算成功一半。

而且明诚也不需要做什么。小少爷的烟早就被大姐统统收缴，明诚只要把贴着76号标志的香烟拿给明台，勾起他心中的怀疑，剩下的就让他自己主动追查。毕竟亲眼看见的，最有说服力。

果然，重庆政府上层在前线物资吃紧的时候，还利用兄弟们以命拼出来的运输路线走私，牟取暴利的事情，让明台受到巨大的冲击。他失魂落魄，每日借酒消愁，不回家，也不去面粉厂，失踪了好几天。

明镜见不着弟弟，有些担忧，但明楼安慰她说，这是明台长大了，知道担当了，想发奋经营面粉厂给他们看看……明镜想想，觉得有道理，这才放下手里的电话。却不知，明楼的心里有多想教训这个不知道顾及家人感受的混小子。

“给毒蝎的小组发报。”安抚好大姐，明楼回到书房，对明诚道。“让他尽快策划战俘营的营救活动，有了任务，他就会回来的。另外，也通知黎叔，让他救出战俘营里的新四军，送到皖南根据地。”明台人手不足，必定会找程锦云寻求合作，他这么安排，是要促成明台和组织的进一步接触。

明台的动作比他们想象的要快，在明诚找到机会，向黎叔传达“眼镜蛇”的指示前，就已经和黎叔取得联系。明诚正为此感到高兴，就见黎叔拿出一份旧报纸，递给他说：“我已经找到了，我失散十八年的儿子。”

他低头看，皱巴巴的报纸上，寻人启事栏里，第一句写道：今有明氏企业女公子明镜收养恩人之子……

只明镜二字，就让明诚两眼发昏，他看着黎叔，说话都结巴。“你，你是……”

听到这个消息时，明诚是想道一句恭喜的，现在话到嘴边，却成了：“这怎么可能呢。”又连忙补救道：“不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黎叔没怪他失礼，他自己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都感到不可置信。他起初欣喜若狂，但后来想到，明台在明家这么多年，受到明家无微不至的照顾，感情深厚。而自己只是一个从未露面的父亲，有什么资格去认他这个儿子，不由地苦笑连连。

两人在江边聊了很久，最后，黎叔说：“我并不奢望他能认我，我只是想，有机会能多看他两眼。”

明诚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。他望着起起伏伏的江面，轻声叹息道：“我能理解。”

“其实这是好事。”他扯出一个笑。“天大的好事。”

这确实是件好事，但不是所有人知道这件好事都会心情愉快。比如明楼。

明楼听到这个消息时，脸上十分难得的，浮现慌张的情绪。他的眼睛，在报纸和明诚的脸上游移。他终于问：“他会相认吗？”

“不好说。”明诚摇头。他的脑子已经缓过来了，此时要比明楼镇定得多。“即使要认，黎叔也会找到一个更为恰当的时机。”

明楼怔怔地点头。

这句话让他稍微松了口气。

他渡到沙发边坐下，神色茫然。二十年来，明家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的明台生父。只是，花了这么多钱登报，这么多人去挨家挨户地询问，也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消息。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时间长了，大家心里都默认这个人不会出现。对于这种情况，大姐其实是感到庆幸的。连明楼也认为，不出现也好，这样明台就是明家的孩子。

现在明台的生父终于来了，他们嘴上说着这是好事，心里却无法豁达地让他们父子相认。好歹是在手里捂了这么多年的宝贝，怎么可能说送人就送人。

还有大姐，她怎么舍得呢。

但黎叔苦苦寻找了明台十八年，孤苦伶仃……

明楼呆坐着，心千回百转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明诚陪在一旁，沉默地看着他。

明诚没有关于生父生母的任何记忆。他记事起，就在孤儿院里。孤儿院的孩子多，收入少，粮食少，他从没吃饱过。每次有人来孤儿院，稍微大一点的孩子就会一拥而上，脆生生地叫着先生、太太，争相表现自己乖巧聪明的一面，只求能被人看上，领养，离开这个地方。

阿诚被桂姨领走时，也是有过一番憧憬的。别人可能想要过好的生活，他却不是。比起能够吃饱穿暖，他更想要一个母亲和父亲。

这个母亲会在他摔倒时温柔地扶他起来，会在他哭时问他是不是饿了疼了还是受欺负了，会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。

这个父亲会让他骑在自己宽阔的肩膀上，会带他爬树掏鸟蛋，会教导他作为一个男子汉要顶天立地。

母爱，阿诚曾经得到过。就是因为得到过，在失去后，他才会那么恨桂姨。

阿诚出逃那天，他原本想回到孤儿院。这是他能想到的，唯一的栖身之所。他已经十三岁了，能出去打工，卖报，为孤儿院赚钱。他想在那里等，他觉得有朝一日自己的亲生父母，会来接他回家。

明台年幼丧母，又找不到父亲，明诚觉得自己和他同病相怜。现在他的父亲找来了，明诚看着，虽然有些心酸，但更多的是高兴。

自己多年的心愿，已经通过明台实现了。

“想不到……”明楼忽然开口，打断了明诚的思绪。“这种事情，我一个冬天要经历两次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他没头没尾的话，让明诚一头雾水。

“桂姨回来那天，我还在想，我辛苦养大的阿诚，凭什么要认这个突然出现的女人。”

“现在又来一次……”明楼惆怅的叹气。

看他一脸郁闷，明诚安慰道：“放心吧，就算明台和黎叔相认，也不会不认你这个大哥的。”

“他敢！”明楼一拍桌子。“我打断他的腿！”

明诚轻声笑了。

或许有些东西，是早已经注定。

他注定没有父母，也注定在二十年前的那天，鬼使神差地晕倒在明楼学校门前。